八角枫常见,在农村的房屋边、马路边、山林边,都能看见它的身影,长这样子,叶子多棱角:
八角枫叶常见,但八角枫花难得,八角枫的花香更是难得闻到:
从开花的八角枫树木来看,树的年龄不是很大,估计四五岁左右的八角枫便会开花,但八角枫树不是做材料的数目,花儿也不像木槿、海棠那样艳丽——既不能成为栋梁,又不是人见人爱的花朵。于是,在村庄旁的八角枫,往往未长多大,已被折断。于是,一株树龄十多岁的八角枫,年复一年的从十几厘米长到一米左右,从未开花,更勿论花香。
新邵白水洞峡谷沿线,人烟稀少,灌木丛生。在几处,闻到了浓郁的花香,原来是八角枫的花正盛:
幸好,这些八角枫生在了灌木从中。若是在城市,早已湮没在水泥地面下,若是在村镇,早已被人砍做薪柴。在这偏僻的,移动信号覆盖不好的峡谷灌木丛中,它倒能好好的开一树繁花。
用司马迁的话说,是“盖西伯拘而演《周易》;仲尼厄而作《春秋》;屈原放逐,乃赋《离骚》;左丘失明,厥有《国语》;孙子膑脚,《兵法》修列;不韦迁蜀,世传《吕览》”。
世之传世名作,大底出于“边荒贫瘠之地”。如梭罗隐于瓦尔登湖湖畔,才可能有全球知名的《瓦尔登湖》;白居易左迁九江郡司马,才会有《琵琶行》之“同是天涯沦落人,相逢何必曾相识”之千古绝句·······
从繁华之都去边远之地,有失落感,是人之常情。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范仲淹也是如此:
苏幕遮·怀旧
碧云天,黄叶地,秋色连波,波上寒烟翠。山映斜阳天接水,芳草无情,更在斜阳外。
黯乡魂,追旅思,夜夜除非,好梦留人睡。明月楼高休独倚,酒入愁肠,化作相思泪。
但总有人,再荒蛮的地方他也能洒脱应对,如苏轼:
惠州一绝·食荔枝
罗浮山下四时春,卢橘杨梅次第新。
日啖荔枝三百颗,不辞长作岭南人。
当然,还有的人,是因为懂得欣赏寂静中的天籁,如王维:
山居秋暝
空山新雨后,天气晚来秋。
明月松间照,清泉石上流。
竹喧归浣女,莲动下渔舟。
随意春芳歇,王孙自可留
不久前在朋友圈看到的一句话,用于本文结尾很是合适:即使扎根贫瘠的土壤中也能开出鲜艳美丽的花朵。